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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人可以忍受身体的疼痛，却无法忍受来自神魂的痛楚。

原因就是灵魂的痛会比身体强上无数倍，宛如被人拿着钝刀凌迟。

大灰团在一点点变小，或许是银光在一点点缩小，时光宝叶正在吞噬着道因的神魂体，然后它又溢出一缕精纯的魂力。

谢九娘先前受伤，识海几近枯竭，炼化这些魂力，可让识海快速恢复。

咦，天降之喜？

谢九娘感觉有一丢丢的不真实。

道因的神魂因为老妇人自爆，是不如鼎盛时期的一半，但相对于谢九娘来说，依旧不算弱。

但架不住他倒大霉，挑错了夺舍对象。

只能说时光宝叶的强大，远远超过了她的认知。

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赶路了。

谢九娘扔出破损的七阶阵盘，飞快开启，五阶防御也差不多了，再布置一个小隔绝阵。

检查没问题，才取出大龟壳，带着老贺进去，将他安置妥当，又塞上一枚辟榖丹。

她盘坐下来专心炼化识海的魂力。魂力有点多，尚未炼化，脑袋涨得发晕。

再听着道因一声声惨叫……

突然，她恶劣地对着那团没有了一半的大灰团道：“道因，实话告诉你吧，我正是你嘴里的……天命之子。”

道因骤然听到此话，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
天命之子？

他竟然与天命之子作对？

天虚宗的谢莹不是天命之人？

而天命之子……另有其人！

道因后悔得余下的一半神魂都差点崩溃，“你是天命之子，为什么不早说？为什么不早说？！你你你……”

一阵骂骂咧咧的话，跟国粹差不多。

难以想像平时高高在上的化神大能，此时会跟街头泼皮一样。

最后他哭了，求饶道：“我愿意跟你签定奴仆契约，求你放过我。我不知道你是天命之子，不知道……”

“怎么会不知道？公孙家几次从我手里换取东西。”

“不可能？我没收到消息说得到东西。”

“我都换成假的了，当然不可能。那个石像你不眼熟吗？我卖过一个假的给公孙雪。”谢九娘玩起了精准的灵魂打击，怎么可以打击到他怎么来，“上回公孙宇从我这里换走一个灯台，那可是真的佛前青灯的灯台。”

“不过，我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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